中城奶糖贩卖商

Me and my selfish appetite.

【冷闪/Coldflash】Everything I Never Told You

写在前面:


说是冷闪文,其实更像是萨维塔/寒冷的互动?

因为实在不知道如何定义,不知道怎么打tag,也不知道算BE还是HE。一直想写写寒冷队长与萨维塔,姑且算是把自己的一个脑洞写出来,如果那一枪不是萨维塔的结局呢?如果他放弃了谋杀与复仇,有机会选择自己的终点呢?

总之,就算不好看也不要骂我啦qaq



——正文——



这是枪声落下后的第三个月,那个被命运遗弃的人仍然在奔跑,他在时间的洪流里挣扎着逆流而行,来自未来的年轻速度者,疯狂地往不属于自己的过往飞奔而去。艾瑞斯·韦斯特的子弹将他从原本的时间线上震出。他的愈合力已经大打折扣,在历史中奔跑的每一步都在疼痛,就像神速力在试着将他扯成碎片。


萨维塔没有死,但他更宁愿自己已经死了,被艾瑞斯杀死说不定会是更好的结局。如今,他的复仇篇章以惨败完结,巴里·艾伦如愿以偿地跳脱了恶性循环,而萨维塔迷失在时间中


他仍然在以自己都不能理解的复杂情绪痛恨着巴里·艾伦,但那一枪,终于杀死了他与命运争斗的勇气


现在他只是一个迷路的人,在神速力中化成一道微不可见的冰蓝色电光,试着找到一个合理的终点。


萨维塔开始试着回到过去,更久之前的过去。


他回到巴里的童年时期,站在老房子外面远远听着一家三口笑闹的声音,他去了学校,看到小时候的巴里和艾瑞斯一起从校门经过,他甚至站在深夜中城警局的楼下,看着那道闪电击穿实验室的天窗,击中巴里。


他找不到自己该去的地方,那些不是他的回忆,他的脑海里充斥的,是完全属于另一个人的人生记忆。他甚至能感受到巴里会有的情绪,不受控制,熟悉又陌生,当他在春假时期的梅森维尔小镇停下来,小镇上空有不断绽放的烟火,他的双手竟然颤抖起来。


“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?”


流浪者只能自言自语,巴里·艾伦不会回答他,没有人会回答他。


他的最后一站连他自己也没想到。


2015年,中城市郊,莱纳德·斯纳特的安全屋。


深夜里刚刚结束“工作”的寒冷队长打开门,看到沙发上躺着的人影,下意识地举起枪。疲惫的速度者被冷冻枪启动的声音惊醒,懒懒睁开眼睛,慢吞吞地坐了起来。


“你……”斯纳特这才看清楚对方的样子,即便是向来自诩冷静的罪犯,也会被这种突如其来的造访吓一跳,但他很快又恢复了冷静,“你不是他。”


早就习惯了别人看着自己脸上伤疤的复杂眼神,萨维塔侧头露出了不屑的笑容,换个姿势倚靠在沙发上,并不对自己的闯入感到抱歉。


“聪明,不愧是寒冷队长。我当然不是他——你觉得失望吗?”


“我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就是那小子在这种时候出现在我面前。那你是谁,巴里·艾伦的孪生兄弟吗?”


莱纳德·斯纳特慢条斯理地回答,打量着这个大半夜闯进自己屋里的不速之客,试图确认对方与巴里·艾伦之间的关系,以及是否对自己构成威胁。至少从讲话时的语气和神情来看,面前的人绝对不可能是那个傻里傻气的紧身衣英雄巴里·艾伦,即使他长了一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。


“我不认为你会能够理解我和闪电侠之间的关系,斯纳特。我只是需要一个地方,能够让我待上一阵子——我没地方可去。”


听起来真够可怜的,但这是事实,萨维塔如果把自己实际情况通通说出来,会更显得可怜,还是自讨苦吃的那种。


事实上是,他还有很多没说的,比如他不止想要一个歇脚的地方,他还想要一次告别。或许这一次,他能拥有属于自己的、连巴里都没机会拥有的东西。


他想用自己的方式,在莱纳德·斯纳特被乘波号带走之前,和这个家伙道别。他不确定这个疑心很重的混蛋会给自己多少时间。


“好。”出人意料地,莱只是把枪收回自己腿侧,满不在乎地从沙发旁走了过去,“随便你。”


这的确不像是他的性格,莱纳德·斯纳特也不知道,自己为什么就这样随便地决定相信一个几乎陌生的来客,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觉。这个穿着黑色风衣,一脸厌世的“巴里·艾伦”,似乎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。


他觉得很有意思,而有趣的事情就值得冒险。


“对了,要是你告诉巴里·艾伦我在这里,你就死定了。”


萨维塔叫住莱,他在脖子旁边比划了一下威胁道,张牙舞爪的模样在对方眼里看来毫无说服力,斯纳特低头看着这人耀武扬威的模样,忍不住嗤地笑了一声。


“行,不过既然要做我的客人,你得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,除非你想让我叫你‘巴里’。”


“我的名字是萨维塔。”


“这是什么鬼名字?我就叫你萨利。”


“……这是个女孩子的名字吧,寒冷。”


莱开了一瓶冰啤酒,回头又看了他一眼,说话的语气里居然带了些幼稚的笑意,他往自己的床边走,坚持自己的主张:“不要弄脏我的沙发,萨利。”


这天晚上,萨维塔难得地睡了个好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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萨维塔造访的第七天,寒冷队长越来越觉得自己像是在家里养了个宠物,宠物的胃口极大,性格还不太好。萨维塔总是把安全屋的冰箱扫荡一空,于是莱不得不总是在计划之外作一些额外的采购。


“你们这些速度者都这么能吃吗?”


“别把我和别人相提并论,我讨厌巴里·艾伦。”


萨维塔敏感地捕捉到关联词,不满地嚷嚷起来,一边非常粗暴地从斯纳特手里夺走了刚买回来的面包。


莱摊手,无奈地伸手揉揉萨维塔的头发,转身去继续收拾东西了。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么自然而然,就像对待一个相当熟悉的老朋友,甚至像……情侣。他也没有注意到,在自己转身走开后,刚刚还在凶巴巴威胁人的萨维塔,眼神变得多么黯然,他紧紧攥住面包的塑料外包装,埋下头,努力忍耐无数想和对方坦白的话。


萨维塔想说的有很多,他想对莱纳德·斯纳特说明未来会发生的事情,好给他作出警告,拦下莱纳德·斯纳特登上那艘时空飞船的脚步。他想告诉斯纳特,再有一年的时间就是他的死期,让他不要做那个牺牲自己的无私圣人。


他甚至有些想告诉莱,那个总是和他作对的,傻乎乎的英雄闪电侠,其实一直小心翼翼藏着对死对头的好感,将来那个傻小子会为寒冷队长的死亡心如刀割,后悔自己甚至没有好好道别。


但这些好像都不是他该说的话。


萨维塔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是个多余的人。他现在能感觉到的情绪和感觉,如果用纯粹的理智来消化,结果只会是可笑。


他的确不是巴里艾伦,他只是个时间残余,一个心碎的重伤者,找不到自己前进的方向,他不知道该不该开口,改变历史的轨迹,也不知道寒冷队长会不会因为自己的说法改变未来的决定,他甚至不知道,现在这种“想让寒冷队长活下去”的想法,是他自己的,还是巴里的。


“斯纳特……你今晚要出门吗?”


所有未说出口的话,竟然变成一句随意的问句。


“去他的。今天是节日,就算是罪犯也要懂得给自己休假。”莱转身,把购物袋里的拐杖糖扔给萨维塔,然后手插口袋,看着面前的人,语气半是调侃半是真诚,“圣诞节快乐,萨利。”


“……你到底为什么会买这种东西啊,我又不是小孩子。”


萨维塔还是放弃了把那些话说出口,这一点他竟然像极了那个巴里·艾伦,即便他非常不愿意承认,他怕说出那一切之后,时间会用更残忍的方式惩罚莱纳德·斯纳特。


他回到沙发上,他的暂时领地。


萨维塔看着窗外的雪,如果不是莱提起,他都差点忘记了了今天是平安夜。今年的圣诞节,中城难得地下了雪,雾气蒙住了安全屋的窗户。因为离市中心太远,这里附近安静得要命,当然,寒冷队长也不会有什么亲戚朋友造访。


莱扔给他一张厚毛毯,在桌子上放下两杯热可可,在他身边坐下来,把外套扔在一边,把电视打开。


“你这样也太居家了吧。”萨维塔侧头看他,忍不住说,“谁能想到,莱纳德·斯纳特也会安安静静地在节假日追剧吃零食。”


“闭嘴,萨利,别让我在平安夜把你扔进雪地里。”莱没有看他,只是非常平静地说。


“如果你那么做的话,我会……”


“杀了我,对吧?”莱又笑了,是那种极其轻松的笑,他接着萨维塔的话讲,完全没把这种威胁当真,“到底谁才是这里的主人?”


萨维塔没再接话,他只是看着莱的侧脸,好久才气鼓鼓地盘着腿。捧起热可可,打量着杯子里的热饮,思考了一会儿。


一阵电光亮起,莱和他的杯子里多了几块松松软软的白色棉花糖。莱看向自己的杯子,挑挑眉,理所当然地捧杯喝可可,心情相当愉快,并不打算问身边人是如何知道自己的喜好的。


萨维塔安安静静地将半个身子缩进毛毯里面,隔着杯壁感受杯内液体的温度,氤氲的热气不断涌上来,模糊了他的视线。


在安全屋的这几天,是他自从成为萨维塔以来唯一觉得放松的几天,他甚至觉得自己离幸福无比接近,即使他只是这间小小的破烂房子里的暂居者。但他知道一件事情:莱之所以对他放松了戒备,让他留在安全屋,甚至以照顾的姿态对待这个“无家可归”的迷途者,只不过是因为,他有着一张和巴里·艾伦极其相似的脸。当然,莱不会知道,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巴里·艾伦的真正态度。


在电视的吵闹声里,萨维塔把头向后靠,看着天花板,他想起自己真正开始存在的那一天。那一天,他还不是现在的迷惘、疯狂、无路可走的萨维塔,他只是一个突然就降临在世间的时间残余


那时候的巴里对他,以及无数个和他一样的时间残余说:“让我们结束这一切。”


他的使命就是为巴里·艾伦而死,他理应献出自己的生命,拯救巴里爱的人。可那天的结局是,他受重伤躺在雨天的巷子中,却没有死,成为了所有残余中唯一的幸存者。


萨维塔是个没有人生的人,他向死而生,到最后,没有人需要他拯救,他甚至不能再拯救他自己。


不知道这样发了多久的呆,他回过神来,身边的莱纳德·斯纳特已经在无聊的电视节目和暖气中睡着了。


“圣诞快乐,萨利。”

(“圣诞快乐,巴里。”)


记忆中的画面交叠在一起,是属于巴里的回忆和萨维塔自己的记忆,在萨维塔的大脑里同时出现。


(“嘿……雷,斯纳特在哪儿?”)


他的大脑永远不听话。属于巴里的那部分回忆只要稍微打开了闸门,就像洪水一样奔流而来,所有心酸的感受,声音,不受控地涌上心头。萨维塔放下手中的杯子,痛苦地扶住自己的脑袋,等待着一切心声和矛盾平息。


等到这一切终于过去,他再次看向身边睡着了的莱纳德·斯纳特。他记得巴里与莱相遇,每一次碰面,每一次周旋,记得它们,就像自己才是巴里,但他不是。


他是萨维塔,这不是他的人生,这不是他的寒冷队长。


“向死而生。”


他默念这一句,然后站起来,终于下了一个决心。


他找到了旅程的答案,关于自己的去处,自己的终点应该在哪里。几乎没有多久,他就让自己确信,这样做一定是正确的选择,这或许就是他作为时间残余的真正宿命,只是这宿命来得偏了些,也迟了点。


萨维塔重新出发,重新奔入时间的长河中。



---


“消失点”。


莱纳德·斯纳特刚刚把自己的搭档米克·罗里击昏,他咬牙接下了那个为世界牺牲的任务,即便曾经的自己从未想到有这样一天。但是他从来不服命运,如果这样做能让所谓“宿命”消失,那他很乐意用这样的方式华丽退场。


下一秒,冰蓝色的电光从远方瞬间蔓延至眼前,莱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,就被另一个人拨开,那个人取代了他的位置。


“带他们俩走!”


莱纳德在乘波号自己的休息室里醒来,后脖颈隐隐作痛。飞船正在飞速驶离消失点,远处仍来传来持续爆炸的声音,莱左右张望,有些不安,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劲,直到想起昏迷前的那束光芒。


“……萨利?”他犹疑地自言自语。


一年前,安全屋里的那位不速之客,在圣诞节的清晨就消失了,甚至没有好好说声再见。


与此同时的萨利,不,萨维塔,站在那个本来命运安排给寒冷队长的位置,成千上万束光芒向他袭来,带着滚烫的温度,立刻要将他吞没,但他心安地闭上眼睛,他终于拯救了巴里·艾伦爱的人。


他终于自由了。







莱在自己休息舱的枕头下找到这样的一张卡片。


「回到2016年,他在等你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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